湛蓝色的野兽扑过来了,
它像一个空空的洞,
一直借着风,咆哮着,咆哮着,
它挖出它的心的一点,
再哼着鼻子,嘲笑着我的言语。
我只说了一句话,两句话。
我告诉自己,保持定静啊,
保持和直觉,和灵魂的沟通。
可心跳,像古典的命运交响曲,像鼓点,
敲打啊,我像是动弹不得了。
野兽咆哮着,用它干净的眸子,
用它的目光死死地咬住我,
仿佛在看穿我,仿佛要控制我。
中蓝色的气流蔓延汹涌。
灵魂和思维于是因这激荡的气流,
舞蹈或者打架,宁静或者挣扎。
可是野兽已经逼到眼前,
用那摄人心魂的眸子,
用它真诚痛苦的灵魂,
敲击着我,这弱小的我,这无知的我。
除了等待,那救赎的必然性的隔离。
我却只敢缄默,只敢聆听。
我想,我得诚挚地去面对,去弄清——
天色之蓝,野兽之惑。
贰零壹柒。伍。贰。